生命般,迅速而无声地合拢!严丝合缝!将洞口彻底封死!也将外面狂暴的雨声、风声和追兵的呼喝声瞬间隔绝!
洞内一片漆黑!只有前方不远处,那一点如豆的昏黄灯光,在绝对的黑暗中,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光芒。
周尘背靠着冰冷湿滑的洞壁,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身体的极度疲惫虚脱感同时袭来,让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洞内特有的、带着草药味的潮湿气息涌入肺叶。伤口在刚才的翻滚和剧烈动作下再次崩裂,传来阵阵刺痛。怀里的青铜古钱,在进入这封闭洞穴的瞬间,那股冰冷的悸动似乎也平息了下去,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他警惕地看向那点昏黄的灯光。灯光似乎来自洞穴深处的一个转角。
是谁?是什么人在这深山断崖下开辟了这样一处隐秘的洞穴?是敌是友?
周尘握紧了手中的柴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步伐,忍着伤痛和虚弱,一步一步,极其小心地朝着那点微光挪去。
洞穴并不深。转过一个狭窄的弯角,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天然石室,洞顶垂下几根钟乳石。石室中央,点着一盏样式古朴、灯焰如豆的青铜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石室。
石室一角,铺着干燥的茅草和兽皮,似乎是个简单的床铺。另一角堆放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兽皮水袋和一个冒着微弱热气的陶罐,散发出淡淡的、带着暖意的草药清香。洞壁上有开凿出的简易壁龛,里面放着一些粗陶器皿。
而在油灯旁,一个身影正背对着入口,似乎在整理着什么。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身形纤细,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在脑后。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透出一种山野间特有的宁静与淡然。
似乎听到了周尘的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一张清秀而略显苍白的脸庞。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如画,眼神清澈,如同山涧的泉水,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然而,在这纯净之下,周尘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