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陷入沉睡。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复体力。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接下来的几天,周尘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蛰伏在这个破败的城中村。
他利用灰珠那微弱却奇异的“影响”能力——他称之为“劫意震慑”——在附近的旧货市场、废品回收站和小餐馆,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生存的机会。
他用“劫意震慑”让一个斤斤计较的旧货摊老板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卖给他一条还算干净的旧毛毯和一个搪瓷缸。
他用同样的方法,让一个凶神恶煞的废品回收站小工,收下了他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少得可怜的废铜烂铁,并且没有克扣太多钱。
他甚至在一家苍蝇小馆的后门,用这种冰冷麻木的眼神,让那个正准备把剩饭倒进泔水桶的厨子,鬼使神差地将那一大盒油乎乎的剩菜剩饭塞到了他手里。
每一次使用这种能力,丹田内的灰珠都会传来极其细微的消耗感,那三张符箓的禁锢感也会随之波动。周尘不敢多用,更不敢尝试更深层次的力量。他像一个初学走钢丝的人,在生存的悬崖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灰珠赋予他的这份诡异能力。
靠着这些微薄的收入和“劫食”,他勉强维持着生存。身体在缓慢恢复,右臂的麻木感减轻了一些,虽然依旧无法用力,但至少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丹田内的灰珠在符箓镇压下异常平静,那“饱足”感似乎能维持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周尘揣着这几天攒下的、皱巴巴的几十块钱,走进了城中村唯一一家简陋的理发店。店里只有一个叼着烟、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理发师,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剪头。” 周尘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多了几分力气。
理发师抬头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那件油腻的藏青色卫衣和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十块。先交钱。”
周尘默默掏出十块钱放在油腻的柜台上。
理发师掐灭烟头,示意周尘坐到那张破旧的理发椅上。动作粗暴地给他围上同样油腻的围布,拿起嗡嗡作响的推子,没有任何询问,直接对着周尘那沾着泥点、乱糟糟的头发就推了下去。
冰冷的推子贴着头皮划过,碎发簌簌落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