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本能般浮现在周尘脑海——不是攻击,不是吞噬,而是…一种极其隐晦的、针对眼前这个胖女人的…“影响”?
周尘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按照那意念的指引,将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混杂着灰珠死寂气息的意念,凝聚于目光之中,再次看向那个胖女人。
那眼神,冰冷,疲惫,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洞穿灵魂的…漠然?
胖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嗑。那感觉…就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后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寒意。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平静的眼睛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安感瞬间攫住了她。
“看…看什么看!” 胖女人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眼神有些躲闪,“晦气!真是晦气!” 她烦躁地站起身,想赶人,但脚步却有些迟疑。她下意识地避开周尘的目光,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算老娘倒霉!最里面那间杂物房!又小又破!一个月三百!爱住不住!水电按表算!押金…月底必须补上!不然立马滚蛋!”
她像是急于摆脱什么不祥的东西,语速极快地报完价,转身就钻回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周尘站在原地,看着手里那三张十元钞票,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了然。
灰珠…或者说《劫运道经》赋予他的能力…不仅仅是吞噬和毁灭?还能…这样用?
他默默地将三十块钱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然后,按照胖女人说的,走向院子最深处。
那确实是一间杂物房。比老头的“好梦旅社”杂物间更小、更破。里面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杂物,只在角落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放着一张摇摇欲坠的行军床。窗户玻璃碎了一块,用硬纸板糊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
但周尘不在乎。他关上门,插上那根形同虚设的门闩,将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行军床上。
安全了。暂时。
身体的疲惫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他蜷缩起来,用那件油腻的卫衣裹紧自己,抵御着空气中的寒意。丹田处,符箓的禁锢感和灰珠那被“喂食”后的微弱满足感交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