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染红了威尔克子爵领的木制城墙。
罗宾的军队踏着沉重的步伐归来,四千奴兵的靴在石板路上敲出沉闷的回响,像是一首无声的凯旋曲。
威尔克子爵站在城堡高台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扫过队伍末尾那个戴着鬼面的男人。
那人步伐沉稳,却隐隐与周围奴兵保持着距离,仿佛一道割裂现实的影子。
“面具下的脸……会是谁?”
子爵眯起眼睛,最终只是啜饮一口红酒,什么也没问。
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反而危险。
“安迪苏。”罗宾的声音打断了子爵的思绪,“带奴兵去训练场,把‘规矩’教给他们。”。
安迪苏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是,大人。”
罗宾转身走向城堡,战靴上的血泥在台阶上留下暗红脚印。
他的铠甲缝隙里还卡着半片指甲盖,那是某个传奇骑士最后挣扎的痕迹。
大厅内,烛火摇曳。
罗宾单膝跪地,染血的披风垂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暗红如凝固的血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
“父亲大人,不负众望。”他抬起头,嘴角微扬,“中土贵族联军已全军覆没。”
威尔克子爵坐在高背椅上,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
他早已收到斥候的密报,此战不仅斩敌数千,更缴获了上千套盔甲、上万把各式武器,以及堆积如山的粮草,足以支撑一支大军征战数月。
“好!好!好!”子爵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干枯的树皮被雨水浸润。他站起身,用力拍了拍罗宾的肩膀,掌心下的铠甲冰凉坚硬,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不愧是我的儿子!”子爵大笑,声音在石厅内回荡,“这一战之后,威尔克家族的威名,必将响彻整个西境!”
罗宾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波澜。
“父亲,领地的治理就交给您了。”他缓缓起身,铠甲发出低沉的摩擦声,“接下来,我会继续征战,为家族……开疆拓土。”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无声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