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传令下去,只要是奴兵出身,降者不杀!”
副官托尔大骑士握着羊皮卷的手微微一顿:“大人,这些奴兵不过是贵族手中的弃子,战力孱弱”
“正因为是弃子,才有用处。”罗宾将复合滑轮弓斜挎在肩,“中境贵族驱使农奴充军,他们何尝不是被铁链困住的战戈?”他望向败退的联军方向,残兵的火把在夜色中如流萤般溃散,“我们的三千战戈兵,哪个不是从田间地头走出来的?”
贵族军队的三重架构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亲卫是领主的贴身利刃,骑士是冲锋陷阵的中坚,而奴兵不过是消耗敌军箭矢的血肉盾牌。
这些农奴出身的士兵,穿着粗布麻衣,扛着锈迹斑斑的农具改造的兵器,在战场上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但罗宾知道,只要给予信任与希望,这些“弃子”便能化作最锋利的獠牙。
当“降者不杀”的喊话声在谷间回荡,溃逃的奴兵们脚步渐渐迟疑。
有人扔掉手中破损的木盾,有人解开脖颈间象征奴籍的铁牌,月光照亮他们脸上混杂着血污与泪痕的惊喜。
罗宾看着投诚者被编入后勤队伍,那些原本畏缩的眼神里,正悄然燃起从未有过的光芒。
威尔克子爵拄着雕花手杖登上瞭望塔,望着谷中重新整备的队伍,苍老的声音带着震颤:“艾伦,你这是在动摇中境贵族的根基”
“父亲!”罗宾转头时,屠龙枪的鎏金纹路与他眼底的光芒交相辉映,“当这些奴兵知道,在威尔克的领地能吃饱饭,能挺直腰杆做人,谁还愿意当任人宰割的羔羊?”
夜风卷起他的披风,宛如展开一面无声的战旗。
这场战争,早已不只是领地的争夺,更是一场关于人心归属的较量。
暮色如墨,渐渐笼罩白杨谷。
一两千七百余名奴兵蜷缩在临时营地中,他们衣衫褴褛,身上的锁链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贵族军队里微不足道的消耗品,是战场上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然而此刻,热腾腾的麦粥和黑面包被分发到他们手中,久违的食物香气让不少人红了眼眶,对于这些长期食不果腹的奴兵来说,这简单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