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死在他手上的修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炼气境后期的好手!”
“我也听说了!此人修炼的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功法,名为‘血煞功’,出手便是血煞掌,中者浑身精血都会被吸干,死状凄惨无比!”
“更可怕的是,凌战此人,性情暴戾,嗜杀成性,一旦动手,从不留活口!就算是对方认输求饶,他也照杀不误!”
“完了,完了!叶辰这次是插翅难逃了!凌家这是铁了心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弄死他啊!”
“锻体境对上这种凶名赫赫的炼气境大圆满……唉,连一丝丝的机会都没有啊!”
这些议论,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钢针,狠狠扎在每一个关心叶辰的人心上。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崩海啸般,向着那座孤零零的竹屋汇聚而去,仿佛要将里面那个单薄的身影彻底压垮。
夜,深了。
月光如水,透过竹窗的缝隙,洒在叶辰古井无波的脸上。
他盘膝坐在竹床上,外界的喧嚣与担忧,似乎都与他隔绝开来。
他没有去想凌战那令人胆寒的凶名,也没有去想那些几乎将他判了死刑的议论。
那些,都无法撼动他此刻的心境。
他缓缓闭上双眼,心神沉入丹田气海。
《太初剑典》那残缺却又玄奥无比的古老字符,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在他的识海中缓缓流淌,每一个字符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剑道的本源与奥秘。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顾着剑典上的每一句经文,感受着体内那股初生的、微弱却又无比纯粹凝练的剑元,在经脉中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转。
胸前,那枚自小便佩戴的神秘玉佩,此刻正散发着一股微弱却沁人心脾的清凉气息。这股气息缓缓渗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因为连日奔波与巨大压力而有些纷乱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
心如止水,剑心通明。
他想起了青石村后山那座孤零零的坟茔,想起了父母临死前那不甘而又充满期盼的眼神。
他想起了疯道人醉眼迷离中那句沉甸甸的嘱托:“小子,你的剑,不该蒙尘……它,是为破尽这苍穹不公而生!”
他想起了《太初剑典》的出现,那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