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的口琴——这是他从八十年代的军营带来的唯一念想。当口琴的旋律与乐谱的音符交织,量子矩阵开始逆向运转,熵云被分解成闪烁的文明碎片。
暗区机械生命体发出刺耳的尖叫,它的核心装置逐渐显露出内部结构——竟是由无数文明的绝望记忆压缩而成的熵晶。林夏将玉佩嵌入方鼎凹槽,创生之弦的余韵从地脉深处涌出,与艺术共鸣产生共振。在光芒中,他们看见千年前的守窟人、1947年的考古队、2025年的科研人员,所有为守护敦煌付出的灵魂在此刻汇聚成光盾。
当最后一丝熵云消散,烽燧遗址恢复平静。北斗七星回归原位,沙地上的星图悄然消失,只留下完好无损的青铜方鼎。林夏在日记本上写下:“我们以为自己在改变命运,却不知早已是千年谶语中的棋子。但重要的是,这枚棋子选择了用艺术与爱,在熵寂边缘点亮星火。”沈淮舟揽过她的肩膀,远处莫高窟的轮廓在月光下庄严肃穆,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时空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