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营区所有车辆,尤其是鼎盛慰问团带来的!重点检查车辆底盘、夹层、油箱附近!看有没有被动式信号发射器或者……炸弹!”
山魈深深看了陆子昂一眼,没有废话,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带人如风般卷走。
陆子昂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激着肺部。他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微型中继器和赵少校的pda,屏幕幽光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知道,自己这条被硬赶上架的“咸鱼”,现在成了风暴中心唯一的鱼饵,也是唯一的渔夫。
通讯保障组的帐篷成了临时指挥中枢。仪器嗡嗡作响,屏幕上数据流瀑布般滚落。鸡窝头中尉眼镜片上反射着幽蓝的光,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捕捉到了!西南方向,距离营区约15公里,废弃气象观测站方向!一个极其微弱、但加密模式与野狼谷‘毒蜂’高度相似的信号源!正在尝试破译跳频序列……”
“报告陆工!”一个技术兵喊道,“尖刀班在鼎盛三号物资车底盘发现异常!有非原厂焊接痕迹!热成像显示内部有电子元件发热!”
陆子昂的心猛地提起:“拆!小心点!”
就在这时,他脖子上沉寂了一会儿的“咸鱼工牌”突然又轻微震动起来,顶端的led指示灯稳定地亮起幽幽的蓝光,不再闪烁。同时,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感觉”涌入脑海——不是声音,不是图像,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存在感”,正从营区西侧围墙外的某个点,如同无形的触须般延伸过来,似乎想与某个东西建立连接……目标,赫然是他口袋里那个染血的微型中继器!
【“战场直觉”深度共鸣!目标锁定:营区西侧围墙外,直线距离300米,桑树林!】
“山魈!”陆子昂抓起对讲机,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西墙!桑树林!‘兔子’在尝试激活他留下的‘蛋’!带人包过去!要活的!”
“收到!”山魈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几分钟后,对讲机传来一阵激烈的搏斗声和短促的惨叫,随即是山魈粗重的喘息和汇报:“抓到了!一个硬茬子!装备精良,嘴里藏着毒囊,差点让他得逞!人打晕了,正往回带!”
帐篷里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