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陆子昂蹲在粮票大叔当年站过的厂门口啃烤红薯。抗癌家庭的小女儿跑过来递上野花编的花环:“叔叔,我在旧车间找到这个”
生锈的铁盒里躺着半张粮票,背面是稚嫩的铅笔字:“爸爸说,诚实的人饿死也不做假罐头。”林绾绾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她甩过来瓶冰镇啤酒:“直播收益够买下这破厂了,改成纪念馆如何?”
宇文殇把灭世针焊成纪念碑模型,底座刻着“打工人的脊梁永不弯”。突然警报大作,无人机群掠过夜空,拖着荧光横幅:“陆师傅,工商局喊你去领打假奖金!”
月光淌过斑驳的厂房外墙,二十年前用油漆写的“还我血汗钱”依稀可辨。陆子昂把花环套在生锈的厂牌上,转头看见保洁阿姨在月光下擦拭粮票大叔的工友纪念墙。
她的扫把划过每一个名字,最后停在某处——那里新刻了行小字:“致所有较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