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呼啸而过。机翼下的火箭弹,机炮开始对撤退队伍喷吐着火舌。而此时,周围既没有可供藏身的沟渠,也没有能遮蔽身形的灌木丛,他们完全暴露在敌机的攻击之下。
队伍瞬间炸了,鞑靼平民骑着马朝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德军士兵们,有的迅速趴在地上,试图躲避攻击,有的则愤怒地举枪对空射击,那愤怒的子弹徒劳地追着飞机的尾迹;马车和推车在炸弹的轰鸣声中被炸得粉碎,牲畜们惊恐地惊叫着挣脱了缰绳。
炸弹爆炸,掀起一道道泥石喷泉,机炮的扫射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深深的弹痕。
“该死的!” 威尔斯愤怒地咒骂着,徒劳地抓起 ppsh 冲锋枪,对着掠过的伊尔 - 2 疯狂扫射,直到打光了剩下的半个弹鼓。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20 机炮喷射出的曳光弹,如一道道划破长空的流星,两架 bf 109 战斗机如神兵天降。伊尔 - 2 见状,匆忙抛掉剩余的弹药,慌慌张张地转向逃离。
威胁解除之后,队伍这才慢慢重新聚集起来。德军有三辆马车在轰炸中被毁,大家默默整理队伍,士兵们捡起武器,小心翼翼的挤上满的不能再满的车队,鞑靼人则忙着重新套好受惊的牲畜;
随后,队伍继续踏上撤退的路途。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吱呀声,以及马蹄踏过泥泞地面的沉闷声响。
威尔斯靠在马车边缘,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塞瓦斯托波尔还在那里,可他们眼前的这条路,究竟还能走多远呢?
在公路与铁路的交汇之处,这支一路溃退的队伍,终于与一道钢铁防线撞了个正着。
铁轨之上,一列装甲列车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横亘其中。车上的 20 四联装防空炮与 76 火炮好似空缺无人。
有几个高射炮连隐藏在不远的树林小山丘上,能隐约看到裸露在外面的88毫米粗壮的炮管,而周围还有一些37 速射炮,交织成一张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的防空火网。
这道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群,牢牢卡在了通往塞瓦斯托波尔的咽喉要道之上。
队伍刚刚穿过这道防线,一名身姿挺拔的国防军上校,便与卢克菲尔德上尉一同,站在了路中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