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上,只剩下苏军伤员那凄惨的惨叫声,他们在防线前痛苦地呻吟着。在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激战中,这些俄国人曾不顾一切地向这条位于第聂伯河左岸(东岸)、由德军守卫的脆弱防线发起猛攻。
威尔斯这时才恍然惊觉,重机枪不知何时已经沉默,卡宾枪的射击声也逐渐稀落消退。再看机枪阵地上,组员们横七竖八地倒在他们的武器旁边。汉斯趴在那冒着烟的武器后面,姿势就像睡着了一般,弯曲的枪托仍紧紧抵在他的肩头。他的头微微向前伸着,钢盔靠在冒着烟的供弹仓上,平日里弹链和铜制子弹就是从这个供弹仓源源不断地进入枪膛的。整个机枪组如今只剩下他一人,配给他的四名国防军士兵已然全部阵亡。
慢慢地,伤员们的惨叫声逐渐停息,打破这片寂静的,只有那些试图爬回防线的俄国人发出的低沉声音。此时,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不知不觉间,此刻竟然已经到了中午。环顾四周,森林在这场残酷的进攻后,早已面目全非。整棵整棵的树木被轻武器的火力无情射断,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痕,枝叶凌乱地挂在断裂的树桩上。位于射击线路上的树木,树叶已被全部剥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孤独地矗立在雪地上。在这片冰冻的荒原上,出现在威尔斯眼前的唯一色彩,便是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色血迹,它无情地覆盖着那些倒在威尔斯枪口前的死者和生命垂危的伤者。
阵地上剩余的士兵们在各式各样的弹坑中重新集结起来。原野上弥漫着厚厚的烟尘,德国和俄国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那些还未被冻死的伤员,在雪地上发出凄惨的哀号,他们的哀号声,仿佛与严冬那呼啸的寒风融为一体。士兵们此刻被威尔斯组织起来,去救助那些随处可见的伤员。
和以往的战斗一样,俄国人再次将救治伤员的工作留给了德军。他们的伤员就倒在受伤的地方,等待他们的结局,要么是在那里悲惨地死去,要么就只能指望德军医务兵给予适当的护理。尽管俄国人的战备物资日益增多,但他们的战场急救体系,似乎从未有效地运作起来。如此一来,那些受伤的俄国士兵,几乎不太可能得到德军周全良好的医治。
在医务兵忙着照顾伤员的时候,包括汉斯和韦斯特在内的 12 名伤兵士兵,转移到了一个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