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炬,沉默地注视着这群过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不安。突然,汉斯的喊声划破寂静:“有车痕!” 二人立刻循着坦克辙印狂奔而去。然而,即便坦克行驶缓慢,他们仍累得气喘吁吁,始终无法追上。
威尔斯深知这样盲目追逐绝非良策,咬咬牙,举起步枪朝着坦克方向扣动扳机 —— 这无疑是铤而走险的举动,坦克乘员很可能将其视作攻击,随即用机枪疯狂扫射。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坦克终于停下。威尔斯等人用德语扯开嗓子大喊:“同志!” 引擎空转的轰鸣声中,炮塔内传来质问:“是谁?” 当他们跑到坦克旁时,只见一名士兵探出身子,手指已搭在机枪扳机上,警惕地喊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在找前线,迷路了。” 威尔斯喘着粗气回应。对方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我倒不意外,我们也迷路了。” 威尔斯目光落在对方白色钢盔上醒目的老虎纹路标志 —— 是大德意志师的士兵!这好办,大德意志师作为威尔斯待过的精锐部队,哪里有他们哪里就是前线。
简短说明情况后,作为士官的威尔斯被拉进坦克内部。橘黄色的涂料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暖意,刺鼻的机油与废气气味扑面而来。炮塔内,两名士兵蜷缩在设备与弹药箱之间,引擎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交谈变得异常艰难。车长不时探出头观察四周,他戴着厚重的冬帽,乍一看竟与俄国人别无二致。
“引擎故障耽搁了两天,一路都在向其他部队问路。” 坦克兵们苦笑着解释,“没电台,也没指挥官来找我们,说不定早被列为失踪人员了。” 他们拍了拍坦克外壳,“新涂了防磁涂料,还装了灭火器,但最要命的是俄国人的反坦克火箭筒,仿造我们‘铁拳’造的,准头威力可不小。” 不过说起装备,他们语气中又带上几分骄傲:“那些俄国坦克,在虎式面前就是活靶子!”
幸运的是,不久后众人发现了路牌。威尔斯跳下坦克,朝着一片尖顶木屋走去。屋内,一名军官裹着毛毯,坐在由木板和弹药箱拼凑的桌前,三根蜡烛在寒风中摇曳。“这里就是前线了。” 军官指了指地图,声音里满是疲惫。
穿过掩体、猫耳洞与战壕,威尔斯恍若初临前线。这里的战壕比顿河前线狭窄许多,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