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造沼泽时,教官突然用火焰喷射器点燃了前方的松树,热浪差点掀翻了他的钢盔。
烟雾中传来沙哑的吼叫,\"带着你的班从火场右侧巧妙迂回,否则你将成为莫斯科广播电台通报的伤亡数据!\"
战术课时,威尔斯发现六个学员正围着沙盘争论,用坦克模型推演如何用三辆四号坦克以及少量的步兵防守一个步兵师进攻——这是去年冬天威尔斯在突出部阵地完成的作业。
第六周下着冻雨的清晨,他们被卡车运往森林训练基地。威尔斯分担指挥一辆刚从维修厂开出来的三号突击炮,炮塔上的弹痕焊补痕迹像丑陋的伤疤。实弹演习中,他的车组必须穿越雷区标识带攻击混凝土碉堡。\"注意观察地面反光!\"耳机里传来教官的咒骂,\"俄国人的反坦克地雷无处不在!\"
当突击炮的75毫米炮轰开碉堡伪装网时,观察镜里突然出现挥舞白旗的人形靶,威尔斯犹豫了两秒才下令停火,这让他收获了教官一记结实的耳光:\"仁慈留给战地军事法庭,蠢货!那可能是背着炸药包的政委!\"
结业夜,所有学员被集中到礼堂观看《帝国新闻周报》。当晚聊起了许多话题,但谈话的焦点却集中在遥远的斯大林格勒。一个同期候选士官,坚持认为斯大林格勒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他用力说道:“第六集团军!他们不可能输给苏联人的!”他用手比划着,唾沫星子飞溅。
威尔斯轻轻地叹了口气,反驳道:“既然最高统帅部的公告说他们被包围了,而且已经弹尽粮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他们还能够做什么?他们是被迫投降的。”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缓缓地摇了摇头,用沧桑的声音低语:“大势已去,无可挽回。”
那同期猛地一拍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砰”声,脸颊涨得通红,拳头紧握,怒吼道:“一切都完了……他妈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的情绪异常的激动。
斯大林格勒的失败对一些人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对另一些人来说却变成了复仇的力量。在威尔斯这群人里,意见分成了两派。年纪大的总体而言是失败主义者;而年纪轻一些的则坚决要解救困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友。
吃完饭后,众人沿着营区的道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