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听到某匹快被饿死的马发出凄惨的哀鸣。那声音在寒冷的夜空中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悲歌,更添几分凄凉与绝望。疲惫和沉沉的睡意,如同那寒冷和恐惧一般,如潮水般向他们无情袭来。尽管他们努力大睁着双眼,试图与这股困意抗争,但每隔 5 分钟或 10 分钟,他们就会感觉眼皮像被灌了铅似的,不由自主地往下压。紧接着,他们又会在极度的紧张中猛然清醒过来,然后缓缓地等待着黎明的降临。因为他们深知,黎明,往往是一天中最为寒冷的时候,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常常在这个时候,被那无情的寒冷夺去生命。
俄国人显然在蓄意拖延进攻的时机。自他们察觉到俄国人逼近的动静起,整整一日已然悄然流逝,然而一切却依旧风平浪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不安的死寂。倘若他们此刻拥有充足的装备与足够的兵员,想必发动一场反攻定能收获成功的果实。但无奈,他们所接到的命令仅仅是原地待命,如同被绳索束缚的困兽,动弹不得。
当下,部队实行的是 4 小时一轮的轮休制度,如此安排,便是为了确保战壕里时时刻刻都能有相当数量的士兵驻守。不少士兵实在抵不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疲惫,抱着枪便沉沉睡去,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因严寒而生的冻疮,那一块块红肿的冻疮,就像是残酷战争在他们身体上留下的丑陋印记。而那些受伤的士兵以及生病的战友,正陆续被马车拉走,或是由战友背往后方。令人绝望的是,他们清楚,不会有预备部队赶来增援,他们就像被抛弃在战场上的孤魂,只能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四周被一层昏黄的暮霭所笼罩。就在这时,威尔斯瞧见汉斯竟光着屁股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原来,汉斯刚刚跑去解手,可不知为何,竟在雪地里蹲了将近一个小时,却始终未能顺利解决,最后竟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威尔斯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对汉斯的这般状况已然忍无可忍,终于彻底爆发。只见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防毒面具带子,朝着汉斯的大腿和屁股,狠狠地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