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然而,对于受伤的队友来说,这两天却如同炼狱一般难熬。
一辆辆破旧不堪的卡车出出进进,车身在泥泞的道路上剧烈地颠簸着,仿佛一个喝醉了酒的老人,摇摇晃晃。受伤的士兵们又被优先抬上了卡车,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伤痛而微微颤抖着。
威尔斯、汉斯和克劳斯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队友们被抬上车,心中充满了无奈。由于车辆有限,他们只能选择徒步前往新营地。
汉斯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剧痛难忍。他的额头冷汗涔涔,嘴唇被咬得发白,但他始终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前进。
威尔斯一路上都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努力将脑海中浮现的关于顿河西岸营地的信息与眼前的景象对应起来。
卡拉奇村的废墟依稀可见,那些残垣断壁在寒风中摇摇欲坠。高地上隐约可以看到德军构筑的防御工事,顿河的天然屏障确实为德军提供了一定的保护,但在这寒冷和死亡的笼罩下,这道屏障也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力。
“冬天就要来了。”赫尔曼下士仰望着阴沉得好似一块厚重铅板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挤压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他的语气沉重得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被忧虑填满的胸腔中艰难挤出。
威尔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那敏锐的耳朵从赫尔曼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丝深深的担忧。他十分清楚,对于那些在东线这片残酷战场上作战的士兵而言,“俄国冬将军”远比对面那些顽强的苏军更加可怕。
在这片广袤的东线战场上,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能轻易割破人的肌肤;皑皑的白雪像是一张巨大的白色毛毯,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德国战车的二战巅峰就是此时开始走下滑坡路的。
威尔斯把冻僵的手指插进腋窝取暖时,突然感觉到军装夹层里有一些异样的东西。他好奇地一摸,发现虱子卵已经结成了冰珠。这些冰珠就像是一颗颗微小的水晶,在寒冷的空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三公里外的顿河冰面上,苏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发出了如同闷雷般的开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冬日里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