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前三甲全是江南人,当我北方无人?”荒州学子陈仲举拳头捏的发白,“去年是灵州江南人,今科又是江城郡之人,这春闱怕不是被南方士族把持了吧?”
“北方连年战乱,文风凋敝,能中榜已是万幸,怎敢在此撒野?”江南学子徐闻摇着竹扇,眼角扫过陈仲举磨破的袖口,“我等三更灯火五更鸡时,尔等怕是还在山林中打猎吧?”
话音未落,北方学子中忽然一人挥拳相向。徐闻险险躲过:“天子脚下,竟敢动粗?莫不是想学武夫做派?”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北方学子的隐痛。北方战乱频发,学子多兼习武艺,常被南方文人讥讽为‘蛮勇莽夫’。
“诸位学子且听本太子一言!” 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仪,萧照渊拉着顾清梦走入场中,“科举取士,凭的是真才实学,若觉得不公,大可上书陛下。”
陈仲举梗着脖子道:“殿下可知,南方士族私设‘学昌社’,专门传授应试技巧。我等寒门子弟,哪有这等资源?”此言一出,周围寒门学子纷纷附和,不少人撸起袖子露出补丁的衣袖。
“原来如此。”萧照渊看向众人,“各州府即将开办学府,日后无论南北,学子皆可在学府中习得应试之法。”
南方学子中有人冷笑:“北方水土苦寒,怕是学府还未建成,就先被风沙掩埋了。”
“此等小事,自然有工部督办。”太子忽然指向皇榜,“今年榜首,其父不过是一小小富商,不也高中状元?可见朝廷选才,从不问出身。有才能者,不管出身何地,出身如何,朝廷自会选拔!若是再有人在此闹事,休怪本宫以扰乱秩序论处。”
话音刚落,禁军已列阵皇榜两侧。陈仲举虽仍不服,却也不敢再喧哗闹事。太子示意护卫取出笔墨,在皇榜一侧空白处写下‘南北同源,唯才是举’八个大字,笔锋凌厉,犹如刀剑。
“明日,本宫自会在早朝向陛下提议,如何让各州郡学子公平应试。”他转身看向南方学子,“至于‘学昌社’私授应试技巧,结社营私,扰乱科考,国法不容。”
话音刚落。萧照渊拉着顾清梦缓缓离去。南方学子看了眼太子所写八字,摇了摇头悄悄散去。而北方学子人群中似乎有人嘀咕:“或许该去州郡学府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