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颜修远,黄金五百两,买御史周明的人头”豫让轻声念着,突然眼神一凝,“赵京松?”
黑册最后一页记载着:忠勇侯赵京松,黄金三万两,要求刺杀太子。
东宫偏殿,萧照渊合上黑册,眼中寒光闪烁。
“好一个颜修远,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竟然敢买凶杀害朝廷命官。”他指尖轻叩案几,“赵京松更妙了,身为侯爷,竟敢想刺杀本宫?本宫就值三万两?”
“殿下,要不要立刻拿下赵府?”
“不够。铁剑门还未行动就已经被你们灭了,没了证据。”萧照渊摇了摇头,“赵家树大根深,朝中党羽众多。唯有坐实了,才能连根拔起。他既然能买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守株待兔就好。”
赵府密室内,灯火摇曳。
“十万两黄金,先付三成。”黑袍人将一枚血玉令牌推过桌面,“血影楼接单从不失手。”
赵侯爷赵京松手指颤抖的抚过令牌。他两个儿子——老大赵文任吏部尚书诬告太子,密谋作乱。老二赵正贪污江堤工程款,都被太子查处,一个流放,一个斩首。铁剑门这群废物!还好钱还未给,不亏。
“老夫要那竖子血债血还!”赵京松眼中迸出怨毒的目光,“这几日太子都会前往栖霞寺,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黑袍人收起金票,声音沙哑:“太子身旁常有高手护卫。”
“放心。”赵京松冷笑,“这些日子太子只顾私会顾家小姐,所以届时太子必会独自一人。”
当黑袍人悄然离去时,却没注意到屋檐上有一道黑影正默默的趴在此地。
同一轮明月下,东宫书房。
“果然。”萧照渊把玩着刚送来的密报,嘴角微扬。案几上摊放着赵家这些年的罪证——贪污腐败,卖官,强占民田,买凶杀人,贩卖军械都是足够九族消消乐的大罪!
“明日本宫就会独自一人去栖霞寺,你们”
“太冒险了。”盖聂罕见地打断萧照渊,“太子,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萧照渊却笑了:“所以,盖聂你藏在三丈外的树冠上。”
次日清晨,萧照渊一身玄色长袍,独自一人策马前往栖霞寺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