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技艺。”
萧照渊眼睛一亮:“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出发去往北地。毕竟现今我们还不知当地情况如何。了解实地,在计划实施。”
北疆的风裹着沙砾,打得人脸生疼。六皇子萧照渊勒马高岗,俯瞰脚下那片灰蒙蒙的帐篷群——延绵十余里的流民营,像块溃烂的疮疤贴在荒州大地之上。
“殿下,查清了。”曹正淳拍了拍密信上的沙尘,“北地流民册载五千多户,实则逾万人。最早可追溯至蛮族侵略荒州时的逃难者。”
萧照渊眯起双眼:“朝廷年年拨粮,他们就年年吃赈?”
“不止。暗组发现他们有个乞头组织,专教人如何哭惨求粮。甚至有妇人专生乞儿,因孩童更容易博取同情。其余几郡商队都不敢来此,生怕被流民拦截,抢夺一空。”
说话间,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远远望见他们,立刻冲到前方扑倒在地哭嚎:“青天大老爷救命啊”
亲卫刚要掏出干粮,被萧照渊眼神制止。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流民见状,竟利索起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到没。”萧照渊冷笑,“饿的动不了还有力气骂街。走,去北疆郡守衙门。”
府衙内,北疆郡守马庸汗如雨下:“殿下明鉴,不是下官不作为,实在是”他掀开粮册,“去年朝廷拨粮十万石,现在只剩下两万石了,还都是陈年霉米”
“那之前的八万石粮草呢?”
“都被流民领走了。”马庸声音越来越小。
萧照渊突然拍案而起,“是流民领了,还是被人倒卖了?”他甩出一叠密报,“需要本殿下念给你听听吗?马郡守与乞头合谋灾粮的供词?”
马庸瘫软在地。突然衙门外传来震天哭喊。典韦急忙走来,“殿下,门外聚集大量流民,他们听说要停赈,聚众来衙门口闹事。”
“将马庸拿下关入大牢,随我前去看看。”
衙门外,黑压压的人群跪满整个衙前大道。最前排的全是老弱妇孺,几个孩童被掐的大哭。领头的是一个独眼汉子,正在煽动众人:“现在他们不放粮,官家要饿死我们啊”
“殿下,此人就是乞头,王六。”曹正淳低语,“手下三百打手,专门抢那些新来流民的赈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