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枚冰棱碎片。
“赤焰门和幽冥宗勾结?”宣竹挑眉,火舌卷着腰牌化为飞灰,“那老掌柜袖口的毒蝎徽记恐怕不止万毒门那么简单。”
灰烬蹲下身,冰灵力渗入青砚掌心的冰纹,沙粒突然如活水般流动,拼出个扭曲的“井”字。远处驼铃声忽近忽远,三匹覆着黑纱的骆驼踏过沙丘,鞍边悬着的皮袋渗出暗红液体,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线。
“跟上去。”灰烬将冰棱收入袖中,胎记在日光下泛起微光,“青砚死前想告诉我们沙烬镇的地下,藏着比人蛊更可怕的东西。”
宣竹指尖的赤焰突然暴涨三寸,烧穿了前方沙雾——骆驼队首领掀开兜帽,露出额角狰狞的刀疤,正是前日在赌坊替他们解围的“刀疤刘”。此人腰间挂着赤焰门的明火令,却在看见灰烬腰间的焚心钥匙残片时,瞳孔骤缩如针。
“二位跟了这么久。”刀疤刘抬手,骆驼皮袋同时炸开,数十只裹着毒雾的尸蛊振翅扑来,“不如留下来,给我们新炼成的‘人蛊王’当养料?”
灰烬冰棱迎上尸蛊,却在触碰到毒雾的瞬间皱眉——这毒雾里混着幻月宗的冰灵碎末。宣竹赤红火莲轰碎尸群,余光瞥见刀疤刘腰间坠下枚银铃,铃身刻着与绯月耳坠相同的纹路,却缠着幽冥宗的骨链。
“他身上有幻月宗叛徒的气息。”宣竹擦去唇角血迹,火灵力在经脉里灼烧得发烫,“灰烬,你还记得三年前冰璃长老失踪时,也是带着这样的银铃?”
灰烬的冰棱突然凝结成冰晶锁链,将刀疤刘捆在沙岩上:“说,银铃哪来的?”
刀疤刘咳出黑血,露出染毒的尖牙:“幻月宗的小崽子们以为逃得过‘魂契血祭’?等幽冥宗宗主炼化了焚心核,你们所有人的灵脉——”
他的话被冰棱封喉截断。灰烬从他颈间扯下银铃,铃底刻着极小的“璃”字,边缘嵌着半片冰晶——正是冰璃长老独有的“碎雪冰棱”。宣竹用火灵力灼开沙岩,露出底下直通地底的石阶,腐臭气息中混着若有若无的冰灵香。
“青砚说的‘井’,应该是指这个。”灰烬将银铃收入袖中,胎记在暗处泛起蓝光,“小心,每十级台阶刻着一道幽冥宗的‘锁魂纹’。”
宣竹踩碎第三道符文,火灵力突然不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