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矿更值钱。”青年把玩着钥匙,骨鞭卷起两人向镇外荒漠飞去,“幽冥宗宗主说了,只要献上冰魄灵体与焚心核,我就能成为澜海族新的族长”
风沙裹着血腥气灌入喉咙,灰烬在昏迷前用尽最后力气,将冰纹胎记的位置对准月亮——那是给黎晓的最后信号。宣竹被骨鞭勒得呼吸困难,却在看见镇口方向时忽然笑了:月光下,有道染血的身影正踩着骨矛而来,墨色长裙在风中翻涌如夜鸦之翼,发间银铃碎成齑粉,露出耳后与灰烬的冰纹胎记。
“绯月你怎么”
“嘘——”她血刃斩落青年头颅,指尖血珠渗进灰烬伤口,“我说过,你的心跳到哪,我便杀到哪。”骨鞭在她掌心化作血雾,幽冥宗修士的尸体在沙地上堆成祭坛,“现在,该教教这些杂碎什么叫‘引火自焚’了。”
宣竹望着她眼中跳动的血光,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姑娘——此刻她的模样,竟与记忆中抱着代码发疯的背影逐渐重叠。远处沙烬镇的灯笼次第熄灭,唯有绯月的血梅在灰烬发间盛开,比任何星辰都要妖冶。
绯月血刃如蝶,在幽冥宗修士间穿梭。血魂刃过处,骨鞭崩解、毒雾燃尽,她指尖血珠凝成锁链,将试图逃窜的灰衣老者钉在沙烬镇牌楼。老者喉间涌出黑血,惊见她眼底翻涌的血纹竟与幽冥宗禁术同源。
“你以为偷了澜海族印记就能骗我?”她歪头轻笑,血刃穿透对方心口,“灰烬的气息我隔着千里都能闻见。”话音未落,最后一名修士的心脏在掌心爆成血雾。
月光下,她跪坐在灰烬身侧,用染血的指尖拂去他额间冷汗。血魂刃轻轻划入自己手腕,将化神精血渡入他脉门:“这次别想推开我你的灵根碎了,我便用我的补。”
宣竹倚着牌楼喘气,目睹她发间银铃彻底碎成粉末,露出逐渐蔓延至发根的霜白——那是燃烧寿元的征兆。绯月抬头看他,唇角仍挂着疯癫笑意:“看好他若他醒了说我丑,就把你扔去喂幽冥宗的骨蛇。”
风沙掠过镇口,将满地尸骸卷入荒漠。绯月抱着灰烬站起身,血裙在月光下褪成苍白,唯有耳后冰纹与他的胎记遥相呼应,宛如双生之花。
绯月踢开客栈后门时,门轴发出濒死般的吱呀声。屋内陈设简陋,却意外干净——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