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阳光明媚依旧，却照不进众人心底那片迅速蔓延的阴霾。
“联合检查？停工整顿？”雷军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他妈是约好了的吧！”
周光平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刚刚签下的那些“卖身契”般的供货意向书，此刻看来，都像是一张张废纸。没有代工厂生产，再多的元器件，也只是一堆冰冷的零件。
“王总……”张小萌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求助般地看向王腾。
王腾的脸色，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城市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似乎与小米此刻面临的绝境，毫无关系。
“比上次米力的事情，做得更干净，更专业。”许久，王腾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
上次米力移动电源被查封，好歹还有个由头，有迹可循。
这次，环保、消防、安监，几个部门联合执法，理由冠冕堂皇，程序无懈可击。就算小米想申诉，想找关系，短时间内也根本无法撼动。
而手机行业，时间，就是生命。
“他们这是要彻底掐死我们！”雷军一拳砸在桌上，手背青筋暴起，“先断我们的元器件，再断我们的生产线！好！好得很！”
周光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全完了……五百万台……现在连五万台都生产不出来了……”
“还没完。”王腾突然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喂，王老弟，这么快就想哥哥了？”
是太子辉。
“辉哥，”王腾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帮我查件事。”
“哦？王老弟有事，尽管开口。”太子辉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江湖豪气，但王腾能听出，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深圳那边，比亚迪、富士康、英华达，这几家代工厂，今天上午，几乎同时被环保、消防、安监等部门联合检查，勒令停工。”王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