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的办公室，敞亮，带着未散尽的油漆味。
王腾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车水马龙的北京街道。
阳光刺破薄薄的雾霭，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窃听器。
那个神秘女人的影子，无处不在。
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不是棋子。
绝不！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张小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腾哥，喝点咖啡吧。”
她的声音还有些怯生生的，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安定。
五星级酒店的奢华，一百万现金的冲击，还有那份象征未来的股权协议，像一层厚厚的铠甲，暂时包裹住了她的恐惧。
王腾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很烫，带着廉价速溶咖啡特有的焦苦味。
是张小萌刚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办公室的咖啡机还没到货。
“谢谢。”他声音温和了些。
张小萌站在他身边，也望着窗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看着王腾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昨晚那个如同杀神附体的他，那个谈笑间送出百万巨款的他，那个在商场里对各种商品了如指掌的他…
无数个片段在她脑海中交织。
她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用试探的语气，轻声问道。
“腾哥…”
“嗯？”王腾转过头，看着她。
女孩的脸颊有些微红，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你…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确定，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
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腾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那里面，有好奇，有崇拜，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商场里的未卜先知，对危险的精准预判，还有那远超年龄的成熟和手段…
这些，都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