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刺激，又有点害怕。
王腾走出喧闹的厂房，拿出手机。
支付宝里不断跳动的收款提示，让他心头稍安。
第一桶金，不，应该算第二桶金了，正在快速回笼。
他拨通了张小萌的电话。
“喂？王腾？”
“小萌，辛苦了。”王腾的声音温和了些。
“论坛那边的预售订单统计和客服，你做得很好。”
张小萌在那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啦，就是回复一下帖子，登记一下地址。”
“腾哥你那个‘米力’，真的好厉害！好多人都想要！”
“嗯。”王腾笑了笑，“帮我个忙，以米力客服的名义，给之前那个‘未来战神-卢’的地址，寄一个过去。”
“就说，是新品体验。”
“好嘞！”张小萌爽快答应。
深圳，天宇朗通总部。
卢伟冰办公室。
气氛压抑。
王咸希拿着一份报表，唾沫横飞。
“卢总，你看这个季度的海外出货量！惨不忍睹！”
“印度市场几乎全线溃败！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他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咄咄逼人。
“我认为，必须立刻调整策略！加大低端机型的补贴力度！先把市场份额抢回来再说！”
卢伟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补贴？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天宇本来就利润微薄，再补贴，离死不远了。
王咸希根本不懂市场，只知道抢功劳，推责任。
“王副总的意见，我会考虑。”卢伟冰淡淡说道。
“但市场策略调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还需要详细调研和论证。”
他不想跟王咸希争辩。
没有意义。
王咸希碰了个软钉子，悻悻地离开了。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
卢伟冰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疲惫。
这样的内耗，每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