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的办公室里，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氧气，只剩下压抑。
他再次指示黎万强，声音听不出波澜：“山寨的事情，舆论引导立刻跟上。”
“王总，您的意思是……”黎万强小心翼翼地探问。
“强调正品。”王腾的目光落在窗外，“米力产品的质量，安全，完整的生态体验。这是那些仿冒品永远做不到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措辞可以强硬一些。暗示我们将保留采取法律手段的权利。市场信心，不能丢。”
黎万强精神一振：“明白！我马上去安排公关团队，连夜出稿！保证明天一早，各大媒体平台都能看到我们的声音！”
通话结束，办公室里只剩下王腾和张小萌。
气氛，有些微妙。
张小萌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能感觉到，从上次那封匿名邮件出现后，王腾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不是怀疑，也不是不信任，更像是一种……探究和疏离。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堵得慌，像压了一块石头。
“王腾……”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开口，“上次那封邮件……”
王腾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无波：“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张小萌咬了咬下唇，迎向他的目光。
王腾沉默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没什么。公司的事情太多，你先去忙吧。山寨冲击的事情，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的语气，客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
张小萌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知道，王腾有事瞒着她。或者说，他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这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和不安。
“好……我知道了。”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闷，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王腾独自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张小萌刚才的反应，不像是作伪。那种委屈和失落，似乎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