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临街的咖啡馆，二楼靠窗。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来，空气中浮动着咖啡豆的醇香和细微的尘埃。
王腾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目光落在对面略显拘谨的金凡身上。
“金凡兄，冒昧约你出来，是想更深入地聊聊。”
金凡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神色认真：“王总客气。您邮件中对iui的构想，坦白说，很打动我。”
“哦？”王腾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愿闻其详。”
“在古歌，我参与过很多顶尖项目，但总感觉……像是在一个庞大精密的机器上，拧一颗螺丝。”金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我们追求极致的技术，却往往忽略了技术最终是为人服务的。很多时候，所谓创新，更像是工程师的自嗨。”
王腾点头，深有同感。
“我前段时间在深圳，接触到一些大厂的年轻设计师，才华横溢，想法大胆。”王腾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但他们的很多优秀理念，往往因为各种内部流程、kpi考核，或者仅仅是领导的个人喜好，而被束之高阁，最终沦为ppt上的一页废稿。”
他没有点名凌微，但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咖啡馆里为ui设计苦恼的女孩。
“我看到她们眼中对创造的热情，和现实中才华被压抑的无奈，感触很深。”王腾看着金凡，眼神诚恳，“所以我希望，小米能成为一个真正让设计师尽情挥洒才华的平台。在这里，我们不设条条框框，不搞论资排辈。唯一的标准，就是用户体验。”
金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王腾这番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在古歌，他何尝没有经历过类似“才华被压抑”的困境？
“王总，”金凡深吸一口气，“您对未来操作系统和用户体验的理解，远超我的想象。您邮件中提到的，iui要成为一个开放的、互联的、不断生长的生态核心，这个理念，非常宏大，也非常……令人兴奋。”
“宏大，是因为我们想做的事情，本身就足够颠覆。”王腾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自信，“金凡兄，你觉得，目前市面上的手机操作系统，真正做到以用户为中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