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石岩一家偏僻的工业园深处。
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墙皮斑驳，窗户玻璃也缺了几块，用硬纸板胡乱糊着。
这里就是老马的“实验室”兼办公室。
卢伟冰和张小萌站在门口，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和铁锈混合的味道。
“马工，我们是米力科技的，想跟您谈谈合作。”卢伟冰推开虚掩的铁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友善。
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的男人，正趴在一堆杂乱的仪器和零件中，聚精会神地焊接着什么。
他头也没抬：“合作？免了。你们这些大公司，除了骗方案，还会干什么？”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卢伟冰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
张小萌却注意到，男人焊接的手法极其稳健，眼神专注，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分神。
工作台上，散落着几块薄如蝉翼的银灰色片状物，应该就是王腾说的新型电池样品。
“马工，我们是真心想合作的。”卢伟冰耐着性子，“王总，我们老板，对您的技术非常欣赏。”
老马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依旧透着几分执拗的脸。
他上下打量了卢伟冰和张小萌几眼：“欣赏？是看上我这点东西，想低价买断，然后把我一脚踢开吧？”
“之前那几家，都是这么说的。”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助手忍不住插嘴：“马哥，他们给的条件太苛刻了，简直就是抢！”
“我们辛辛苦苦搞出来的东西，凭什么白送给他们！”另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也愤愤不平。
工作室里，稀稀拉拉还有三四个员工，个个面带菜色，眼神却都透着一股不甘。
卢伟冰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米力科技的诚意和对技术的尊重，试图打消他们的疑虑。
老马却只是冷笑，不为所动。
“想买我的技术？可以。”老马伸出五个手指，“五千万，一次性付清。另外，未来产品销售利润，我要百分之十的分成。”
“而且，核心研发必须由我主导，你们不能干涉。”
卢伟冰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