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烟味、泡面味、汗味,混杂着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几乎让人窒息。
雷军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生理性应激反应。
他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梦境。
那个深埋心底,连妻子都未曾分享过的,关于1998年广埠屯小柜台的梦。
那是他最初的,也是最深的遗憾。
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
巧合?
不可能!
商业间谍?
哪个间谍能刺探到人的梦境?
他看着王腾,那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在自家客厅的年轻人。
那张脸年轻得过分,眼神却老辣深邃得可怕。
仿佛活了几辈子。
“你……”雷军喉结滚动,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干涩沙哑。
他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问了,又能得到什么答案?
承认自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用近乎玄幻的手段吓住了?
“雷总,别紧张。”
王腾打破了沉默,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味道。
“我不是敌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望着楼下中关村熙攘的车流。
“硬要说的话,我是来投资的。”
投资?
雷军和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
刚才那番近乎扒光底裤的“降维打击”,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好的投资人会干的事。
“用那种方式?”雷军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戒备。
他稍微恢复了些许镇定,但心里的惊涛骇浪远未平息。
“没办法。”王腾转过身,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时间紧迫,用常规方法,我怕雷总您把我当成又一个空手画大饼的骗子,直接让保安轰出去。”
“毕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办公室简陋的环境,“您现在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