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是,就怕山风太硬,大小姐受不了。”卫如兰伸头看向脚下的万丈深渊。
“嗯。”李岩接着往前。
韩管事赶回来时,李岩已经走累了,歇在临着一泓碧清潭水的水榭里。
韩管事犹豫片刻,叫了卫如兰出来,干笑道:“我们十七爷说,山庄里规矩多,大小姐说的那些,只能略微改动,添些帘幔屏障,软榻桌椅什么的,原有的东西一概不能动。这事儿可就得烦劳你了,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你可得劝住了。”
卫如兰温婉的笑着,垂眼欠身,“韩管事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
李岩就在水榭吃了中午饭,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进了一座建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的亭子里,说要吹吹凉风,让云裳、蝉衣搬了交椅过来,坐下不走了。
玉树在亭子中间慢慢腾腾的打拳。
卫如兰回去取了件薄斗篷,给李岩披上。
“你坐下。”李岩裹上斗篷,示意卫如兰。
卫如兰坐下。
“从扬州码头启程隔天,你想说什么?”李岩问道。
“是想跟大小姐说,在扬州成衣铺挑的那些衣裳,都是王府大爷身边的周管事会的账,那一盒子珠宝首饰也是周管事孝敬的。”卫如兰答道。
“嗯,从京城启程以来,你一天比一天削瘦焦虑,为什么?”李岩接着问道。
“在京城的时候,我以为裴庄主对大小姐很尊重,闲云公子对大小姐极好。”卫如兰看着李岩。
“那现在呢?”李岩笑意隐隐。
“是忌惮。”卫如兰看了眼专心打拳的玉树。
“在京城的时候,你几乎指挥不动裴家那些人,可你手里有人可用,她们也不敢太过份。可上了船之后,你要费尽心力才能阻止那些人靠近我,所以你非常累,是这样吗?”李岩看着卫如兰。
“是。”
“你想和我说那位周管事的会账和孝敬,是因为你过于焦虑了,焦虑我,焦虑邵琮和邵瑜。”李岩接着道。
“是。世子爷去京城前,裴庄主对世子爷和大爷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顿了顿,卫如兰垂眼道:“辞别世子爷的时候,四爷曾嘱咐我留心裴庄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