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和玉树。
李岩扶着玉树,喘着粗气赶上陈炎枫,刚要说话,震耳的炮响从城里传出来,接着又是两声。
少年浑身僵直,慢慢转过身,直直的看着宜春城,脸色煞白。
“咱们走吧。”陈炎枫没看少年,和李岩道。
“他呢?”李岩指着少年。
陈炎枫没说话。少年转过身,仓皇无助的看着陈炎枫。
“你老家在哪里?老家还有人吗?”李岩问少年。
“周……没有祖籍,也没有亲人了。”少年喉咙哽住。
“有地方去吗?”李岩接着问道。
少年摇头。
“我们要去京城,要不,你先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了京城,或是路上,你想到了去哪儿再去。”李岩微笑道。
少年看向陈炎枫。
陈炎枫没看少年,背着手看天上的阴云。
“走吧。你叫什么?”李岩转身。
“单名睿。”周睿不停的瞄着陈炎枫,见他一言不发径直往前,松了口气。
“我叫李岩,木子李,石头岩,她叫玉树,芝兰玉树。你多大了?”
“十七。睿智的睿。”
“我们是从豫章城过来的,你去过豫章城吗?”
……
李岩温声细语的和周睿说着闲话,跟着陈炎枫到了一处围绕着驿站聚集成的热闹镇子。
陈炎枫买了两匹马,两头健骡和一辆适合长途跋涉的大车,李岩带着玉树,买了被褥,四件不好看但实用的皮袄,炭炉,手炉,茶壶等在镇上能买到、她又觉得路上能用得到的东西。
再吃了顿饭,陈炎枫骑马,周睿赶车,李岩和玉树坐车,另一匹马栓在车后,四个人不紧不慢的上了驿路。
陈炎枫赶路的风格一派世外高人的范儿。
每天启程的时间取决于李岩什么时候睡醒,一路上不赶不拖,太阳落下时,到哪儿就在哪儿过夜。
这就使得他们几乎每一晚都是在野外露宿。
陈炎枫前半夜打坐,后半夜裹件皮袄靠着车轮睡觉,陈炎枫打坐时玉树睡觉,陈炎枫睡觉时玉树到车外打坐。
头两天,后半夜玉树打坐时,周睿提着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