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朝奉冲玉树微微欠身。
“多少钱?”李岩问道。
“这把刀鞘全无装饰,却是真正的好东西,当初收进时五两银,难得这么般配姑娘这把刀,就五两银给姑娘。”朝奉笑道。
“行啊,不过,两钱五的损耗就别收了。”李岩伸手摸了摸刀鞘,手感不错。
“行。姑娘是个爽快人。”
李岩收好金叶子,和玉树出了当铺,接着慢慢悠悠的边逛边走。
逛到长街尽头,陈炎枫站在一辆车旁,神态怡然,正仰着头欣赏天上的闲云。倒是车夫看起来等的很不耐烦。
李岩经过正踮起脚尖往长街看的车夫,和陈炎枫打招呼,“走吧。”
玉树跳上车,看了一圈,伸手把李岩拉上车。
车夫急忙跑过来,牵起缰绳。
陈炎枫背着手跟在车旁。
车子和陈炎枫都走的慢条斯理。
从柴桑到豫章城,一路上村庄连着村庄,富足喜乐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
金乌西坠时,李岩看到了巍峨的豫章城门,也看到了那一片遮天蔽日的苍翠。
李岩从车窗探出身,看的惊叹不已。
她头一回看到这么巨大的一棵树。
车子离香樟树的阴影还有几十步就停下了,陈炎枫示意李岩,“下车步行吧,虽然是一棵树,这么长久的生命也应该尊重。”
李岩下了车,往前站进香樟树的浓荫下,一边走,一边仰头看。
围着巨大的树干摆满了小吃摊子,每一个小摊前都有很多食客。
人很多,玉树侧着身子护卫着仰着头的李岩,陈炎枫背着手,走在李岩另一侧,神情阴郁、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香樟树的浓荫戛然而止,另一半树冠只余下墨炭般的枯枝,和生机勃勃的那一半泾渭分明。
突然冲入眼帘的这份死枯像巨石一样撞进李岩心里,李岩的心收缩成一团,疼痛到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李岩看向陈炎枫。
陈炎枫看着声色俱厉的李岩,指了指枯枝前面的一大片废墟。
“那片废墟是你们李家的祖宅,有一年,一场大火烧光了宅子,这棵树也被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