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总得洗一洗包一包。”李岩看着血洞。
“是。”年轻男子欠身,往后退了一步,大夫拎起诊箱,急赶一步,抢到年轻男子前面,冲出了院门。
滚水药膏纱布等很快就送进了小院。
这间小院极小,也就十来平,空无一物。
对着院门的是一明一暗两间石头房子,房子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一个柜子,除此别无他物。
李岩把椅子搬出来,刚要让小姑娘坐到椅子上,小姑娘已经利落的拉脱上衣,蹲在椅子旁边。
李岩呆了呆,竟然想笑。
李岩坐在椅子上,沾着热水给小姑娘擦洗伤口。
“你有名字吗?叫什么?”李岩和小姑娘闲话。
“名玉树,无字。”玉树答道。
“碧玉树吗?真好听,谁给你起的名儿?”
“当然是大小姐您了,除了您,还有谁有资格给玉树起名儿。”玉树声调里充满了傲然。
李岩’呃’了一声,“那我是谁?”
“您是大小姐啊。”玉树回头看了眼李岩。
“我是说,我姓什么叫什么。”
“我想不起了。”玉树想了片刻,答道。
李岩失笑,“你想不起来了,怎么知道我是你家大小姐?”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用想。”玉树答的干脆而快。
李岩再次失笑。
这孩子好像有点儿傻。
“那这是什么地方?”李岩接着闲话。
玉树紧拧着眉,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摇头,“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李岩看着正在清洗的穿心血洞,是重伤让她失忆了吗?
玉树努力想了好一会儿,带着浓浓的歉意道:“只记得您说让我带您回家,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带我回家?家在哪儿啊?是这里吗?”李岩笑问。
“想不起来了。”玉树满脸愧疚,“玉树太愚钝了。”
“没事没事,我也想不起来了,咱俩彼此彼此。”李岩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