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个啥?咱们公社,在这小山公社里,可是出了名的穷。你看看,咱都穷成什么样了?家家户户,能有几户人家,吃饱饭的?等分了地,家家户户的生产积极性,也就调动起来了。到时候,社员们还不是卯足了劲,拼命的干活?”队长嚷嚷着。
老支书赶紧把门关上:“你小子,瞎嚷嚷什么,让人听见了,传到乡里,县里,这是要杀头的罪。你也是在部队上锻炼过的,也是受过党和国家教育的。这社会主义国家里,怎么生养出了,你这样的资本主义思想?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个想法赶紧打消,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活的不耐烦了?我怕死吗?”队长说着,撩起自己的上衣,胸前几块疤痕,更有几块疤痕,还是新伤:“操,在越南战场上,我都不怕死,我怕什么?要不是负了伤,我才复员回来,我绝对是今年,最后一批,撤离越南战场的战士。”
“行了行了。”老支书摇了摇头:“快收起你身上的功勋章吧,咱还得一步一步来,现在全国各地,这么多村,这么多公社,哪个公社里敢这么干?你说的事,是这么个事,这么做,看着也合理。但谁敢这么干?要是真的这么干了,这不是反革命吗?你这是跟国家唱反调啊。歇会吧,啊。我看,咱们还是得,看上面的政策,得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一步一步来,又是一步一步来。”队长不耐烦了,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愤愤不平的说:“你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咱就不敢迈大步子,就不能把步子迈大点吗?”
“哼。”老支书看了一眼队长:“小子,你还是太嫩,这阶级斗争,才停了几年?你知道个屁。我这是在保护你,迈大步子?你说的轻巧,你这步子要是迈大了,小心再扯了自个的蛋。”
见老支书如此固执,队长气的坐在椅子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烦意乱的,喝着大茶缸子里的凉白开。
鸣琴在隔壁的屋子里,因为他是公社里的会计,管着村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账,所以单独有一个屋子办公。对于两人这几天的私下争吵,鸣琴自然知道,但他却是不参与,不发表任何意见,公社的支书,是一把手,大队长是二把手,他刘鸣琴一个会计,顶多算个三把手。
老大和老二的争论,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