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了?”
“嗯。”文信想了想:“什么干部不干部的,不就是给公社大队里,跑腿的吗?他们认识字,还是党员,反正比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强。”
“强不强的,咱不管,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郭氏依旧小心翼翼的,拍打着睡熟的国长,心里无比稀罕这个大孙子:“将来啊,也让国长好好念书,也在村上,弄个干部当当。”
“我看,国长可不是上学的那块料。”文信看了一眼儿子:“每天就知道瞎胡闹,这孩子,脑袋瓜,随咱这边。可不随春兰,不随他姥姥家精明。要说将来念书,我看还得是国增,国增这孩子,随姥姥家的脑袋,你看国增的大舅二舅,也都算走出这庄稼地了。”
“你得亏是亲爹说这话。”郭氏看了文信一眼:“什么随姥姥家的,不管是国增还是国长,都是咱家的,哪个都是我亲孙子,国长这孩子,我看也不一定比国增差。”郭氏无比娇惯国长,毕竟,这国增都有一年多,没回奶奶家了。倒是国长,日日夜夜的陪着奶奶,奶奶自然,对天天在跟前晃悠的国长,更稀罕一些。
“文信,国增这孩子,你就真打算,放在你老丈人家养着了?”会堂看了看文信:“连过年都不回来,你那个大舌头,鸭子嗓的四弟,就没说风凉话?”
“四弟?”文信想起了白天的场景,吞吞吐吐的道:“文胜没,没说。”
“没说?没说才怪呢?”一旁的郭氏撇了嘴:“你这个四弟,我看是被你那个姓王的后娘,惯坏了。文胜这小子,成天满世界的瞎嚷嚷,说你能生不能养,故意看你笑话似的。刘文胜这个小兔崽子,王八蛋,哪天让我撞见,我非扒了他的皮。那张嘴巴,整天除了会胡咧咧,还会什么?”
“哎呀,娘,哪像你说的这样。”文信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弟,整个一个混不吝,却依旧为四弟辩解。
“文胜这小子,我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哥四个,虽然是一个爹生的,但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我看这老四,可没有你们哥仨老实。看着吧,这老四,以后出幺蛾子的事,还在后头呢。”会堂道。
“知道了,爹。”文信见爹娘都在说四弟的不好,便不再说话。转了身,打算回自己的屋。
“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