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个好身体。”
“知道了,爹。”占文学了一天,也真的头昏脑涨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收拾好桌上的课本:“距离这高考,可不到一个月啦,爹,你说,我能不能考上啊?”
“能不能也得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鸣琴道:“这天底下的事,都说不准,国家现在刚恢复高考,参加高考的人肯定多,你们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不能过的去,我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在天,在天。”占文笑了笑:“那就交给老天爷吧。”
“行了,快睡吧,赶紧吹了灯。”鸣琴说完,走出了屋子,占文便铺好被褥,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这十月底的天气,天开始凉了。尤其是到了晚上,这床自己和大哥一起盖了,好几年的棉被,明显不暖和了。不过好在,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盖,不用再跟大哥,一起争棉被了。
从占文屋里出来,鸣琴回了自己的屋。魏氏早已铺好了被褥,躺在被窝里,等着鸣琴回来。鸣琴看了看国增,国增已经睡着了,煤油灯的亮光,打在国增的小脸上,这小脸的气色,明显好多了。
自从被自己接过来后,小国增的脸上,不再是蜡黄蜡黄的,在自己家,他爹娘顾不上管他,国增的脸上,身上,到处脏兮兮,泥轰轰的。可到了姥姥家,姥姥给他洗的勤近,现在国增的脸上身上,光溜溜的,可干净了。
“睡了?”鸣琴道。
“嗯,国增刚睡,刚才还问呢,姥爷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总是这么晚回来。”魏氏道:“你这天天的,忙公社里的事,最近公社里,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还不是孩子们,考学的事。”鸣琴一边说着,一边脱衣服:“上面来了通知,今年要想高考的,得先过政审,政审过不了,有再多的学问,也不让高考。”
“咱们村,有过不了政审的?”魏氏不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