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病,人也时好时坏。文信的娘郭氏,也顾不得春兰,有病没病了,这延续香火,生孩子,必须得抓紧。她得的是脑子上的病,又不是生育上的病,碍不着继续生孩子。
在郭氏的催促下,文信这才接连,和春兰生下了国长和金双。
家里生了三个孩子,吃饭就成了问题。更为重要的是,国增都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文信和春兰,却对国增上学的事,漠不关心。同龄的孩子们,没几个上学的,也没把上学,看的那么重要,国增都八岁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可大梨园村的小学,拢共也没几个孩子去上。
国增每天就跟着玩伴们,下河抓鱼,上树掏蛋,带着国长,每天的在村子上跑来跑去,跟个野孩子似的。
一次,刘鸣琴去大梨园村,看自己的闺女,以及这三个外甥们,给他们送点粮食去。闺女春兰,当初嫁给刘文信,这个其貌不扬,没什么文化和本事的庄稼汉,刘鸣琴认了。好端端的闺女,最后得了精神病,刘鸣琴也认了。
可看到国增不上学,每天到处在村子上,胡乱的跑,刘鸣琴却不能认,他对着文信和春兰道:“国增这孩子,你们养不了,教育不了,我来养,我来教育这孩子,我管这孩子。”
“行,你管就你管吧。”春兰半疯半好的说:“反正家里的粮食,也不够吃,三个孩子,可够我受的了。爹,国增你带走吧,你们能教育好。”
就这样,国增被刘鸣琴,从大梨园村,带回了山后村,又插班到山后村的小学,跟刘占冯,分到了一个班。
刘占冯的爹,跟刘鸣琴是亲兄弟,论辈分,占冯是国增的亲叔伯舅舅。较比同班的同学,国增落下的功课,实在太多了,刘鸣琴亲自上阵,每天点灯熬油的,给国增补习功课,从最简单的识字,上下左右,大小多少,数学的学起。
除此之外,鸣琴还教国增,行事为人的道理,怎么做人?怎么吃饭?怎么称呼长辈?怎么懂礼节?两个月的时间,鸣琴愣是把原本的野孩子,流里流气的国增,管教的彬彬有礼。
“姥爷,姥姥,二舅,我回来啦。”国增奔跑着进了小院,刚进门口就连忙喊。
“哎,我的宝啊,回来啦。”姥姥魏氏,连忙出门接着外孙:“学习累不累啊?今天又都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