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是,怎么管的这个家?怎么管的春兰啊?”
会堂夫妇心里有愧。儿子的责备,让他们瞬间,都默不作声。他们想解释缘由,但所有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没什么用。文信说的对,他们怎么当的爹娘,怎么管的儿媳妇?让原本健健康康的儿媳妇,现在变得有些疯癫。
文信来了气,不停的质问会堂夫妇:“爹,娘,你们说话啊,你们怎么当的这个家?怎么管的春兰?他们想斗春兰,你们为什么不管?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让春兰遭这个罪呢?”
见文信不依不饶,郭氏哭着道:“儿啊,不是爹娘不管啊,我们能不管吗?”郭氏一边擦着泪,一边道:“人家那些小头头们,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们说的过人家吗?春兰和你成亲三年了,三年了,连个一儿半女的都没生,人家就是抓住这个把柄,说她这是瞧不起咱农民。”
“我们生不生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文信的肺快气炸了:“我去找他们算账去,谁斗的春兰,谁欺负了春兰,我弄死这帮王八羔子。”文信说着,往屋外冲去。
会堂夫妇,赶紧拉住文信,会堂大声道:“文信,你可别胡闹了。你让爹娘省省心吧,现在这是什么架势?全国各地都在闹革命,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你找谁算账?你还看不出,现在的局面?这局面,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上面的事,上面让怎么样,下面就得怎么样,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呢?”
“文信,你可别做傻事了,那帮小兵子们,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咱好汉不吃眼前亏,春兰的事,人家还没给结论,咱可千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了啊。”郭氏也连忙劝阻。
爹娘的话是有道理的,文信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要真是跟人家那些小兵子们,发生冲突,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他刘文信,算个什么东西啊?他只是气,只是心疼自己的媳妇,只是看着,自己好端端的媳妇,现在竟然被他们斗的,精神失了常。他算什么男人,连自己的媳妇都疼不好,照顾不好,他还埋怨别人,埋怨自己的爹娘,他怎么不埋怨,他刘文信自己呢?
“唉。”文信抱着自己的头,靠着灶台旁,蹲了下来,不禁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啊?这世道,怎么成了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