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嫁过来了,说句不好听的,除非是文信这边,出了什么事,你才能再改嫁,可文信现在,好端端的在着呢,你能毁了这门婚事?这不是被村子上的人,都笑掉大牙?”姐姐道。
“我不怕,管别人怎么说呢,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春兰道。
“你不怕?你不管?这不是这么个事,除非你以后不在村子上过了。”姐姐道:“知道的是你不愿意这门婚事,不知道的呢?还不知道怎么传呢?这村子上的人,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活的说成死的,你说,你就这样回了娘家,再也不回婆家了。村子上的人,指不定怎么,戳你爹的脊梁骨呢,风言风语的,还指不定会把你,说成什么样的人呢?”
姐姐的话,说到了春兰的痛处,是啊,爹最在乎的,就是村子上的,这些言语了,爹守着他的仁义礼智信,守着这些世俗的道德,这些传统的思想,过了半辈子了,如今,这些东西,要是被她刘春兰打破,让爹的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你爹是啥样的人啊,他把这些村子上的规矩,风俗,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以后考虑,也得为你爹娘考虑考虑,不是吗?”姐姐道。
说到这些,春兰哭的更厉害了,是啊,就算是爹娘,知道了自己是被骗婚的,知道了这桩婚事的真相,可现在,她都已经嫁过来了,爹娘之前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本以为自己嫁的是鸡,结果嫁的却是一只狗,但对于爹娘来说,鸡和狗又有什么区别呢?嫁给谁,就随谁吧,用爹的话说,三从四德,嫁了什么样的丈夫,就随什么样的丈夫。
春兰以前听爹说过,说在清朝的时候,如果女人被丈夫一纸休书,给修回了娘家,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他要是,遇上这样的事,宁愿选择,跟自己的闺女一刀两断。
可如今,是刘文信,休了她刘春兰吗?是她刘春兰,休了刘文信。但虽然是这么个事,可在村子上,村子上的人,不一定这么想,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刘春兰呢,怎么造谣生事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爹刘鸣琴,一辈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人格,岂不是被她刘春兰这个闺女,给彻底毁了吗?
想到这些,春兰哭的更伤心了,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