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文信这孩子心思重着呢,你就不能好好的跟他说话,非得动不动就打他?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亲爹啊?咋就不知道心疼孩子呢?”
汉堂理亏,捂着自己的头,叹了口气:“这个小兔崽子,今天这事算我错怪他了,错怪他了又能咋地?我这当爹的,还不能教训教训他?他就不能和我说,我去找小姑他们家算账去,就非得去堵人家烟筒?让人家找上门来?现在倒好,有理也变没理了。”
“不想搭理你。”王氏噘着嘴,扭头轻轻拍着怀里,嘤嘤啼哭的闺女,又对汉堂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文信找回来,这大晚上的,你也不怕他有个好歹,你这个人啊,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整个一个马大哈。”
“他能怎么的?能有啥好歹,无非就是去恩堂家了。”汉堂道:“你还别说,文信平时调皮捣蛋的,跟恩堂还挺对脾气,恩堂跟我说过,想把文信过继到他那边。你都不知道,他巴不得有个儿子,可他一个老光棍,文信如果跟着他,还不得受业障。”
“业不业障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必须得把文信找回来,让他回家睡觉。”王氏没好气的,冲着汉堂道。
“你看你,冲我嚷嚷什么?”汉堂不乐意了:“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想起刚才,你打文信的样子,我就来气。”王氏道:“还不快去,去恩堂家看看,别又让孩子睡在他家了。我跟你说,文信我谁也不过继,他是我儿子,我亲儿子,他将来得给我养老。”
王氏的话,让汉堂愣了一下,坐在炕上发呆,半天不肯动弹,王氏着急了:“愣着干嘛啊?屁股粘在炕上了?快去啊。”
“好好好,我去,我去。”汉堂终于站了起来,叹着气:“还是拗不过,你们这些老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