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净干这种缺德事。我就知道文信,不是个好东西,这小子憋不了什么好屁。还有你家文店,别看平时蔫不拉几的,可蔫蔫茄子辣死人,准是他出的主意。文信文店,都死哪去了?把这两个狗崽子,给我叫出来,我非撕烂了他俩。”小姑一边掐着自己的腰,一边唾沫星子横飞,脸被烟雾熏得,跟个狸花猫似的。
“他小姑,这是怎么了?”汉堂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没了头绪,又看了看一旁的婶子:“婶子,这怎么了?妹妹发这么大的火。”
老妇人先是安抚自己的闺女:“别在这骂骂咧咧的,没大没小,你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说。”说着,又转头看向汉堂:“汉堂侄子,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老妇人把自家烟筒被堵的事,向汉堂道出,又说着刚才是怎么爬上房顶,怎么看见里面的茅草,怎么掏出的茅草。
接着,又说着自己的闺女和外孙,被呛的怎么难受:“汉堂,不是我们无凭无据。你说说,我刚进家门,这俩小子就躲在门洞里,看见我撒腿就跑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汉堂明白了,冲着屋内大声喊道:“文店文信,你们俩给我滚出来。”
刚刚猫在屋子里的兄弟二人,心里害怕,躲在犄角旮旯里不肯出来,倒是卧在炕上的王氏,冲着外面喊:“谁来了啊?进屋里说吧。”
老妇人喊了声:“他嫂子啊,你刚生完孩子,我们就不进去了。刚生完孩子怕风,我们不进进出出的了。”
汉堂大步迈进屋子里,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儿子的胳膊,走了出来,扔到婶子和妹妹面前,怒气冲冲地问:“是不是你们干的,是不是你们,把你奶奶家的烟筒给堵了?”
“不是。”文信连忙辩解,打死也不肯承认,冲着小姑喊道:“不是我们,你看见我们,站在房上堵烟筒了?”
“还狡辩。”小姑冲着文信骂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是你们,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们家门洞里干嘛?除了你们,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