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表弟。”小姑道。
文信连忙用手护住:“不给,我娘给我的。”
小姑有些生气,拉住文信:“什么你娘给你的,你娘早死了,你哪来的娘?”
“我娘没死,我娘刚给我做的帽子。”文信大声叫喊。
文信八岁了,自打他有记忆起,就被别人欺负,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是常有的事。手里的窝头,可以被别人抢,手里的玩物,可以被别人抢。谁让他从小没了娘,没娘的孩子,就可以随便被别人,被小孩,被大人欺负。所以小小的文信,才越来越皮实,越来越坏,他要是不坏点,还不被别人欺负死。
“你戴帽子有什么用,野孩子。”小姑不依不饶,伸手要去抓,那个红色小毛球:“好东西戴在你身上,都糟践了。”
“不给,我不给。”文信哭喊着,他被别人,夺走多少次东西?但这次,不会再让别人抢走了。这是娘给自己做的帽子,他不会再让别人欺负自己,他现在有娘护着自己。
“拿来吧你。”小姑一把薅掉帽子上的小红球,转身递给了自己的小孩,冲着文信呵斥:“赶紧滚回家吧,你个有人生,没人疼的玩意。”说完,小姑牵起自己孩子的手,回了家门,小孩手里,握着抢来的东西,高兴的手舞足蹈。
王氏正坐在炕上休息,天热,她大着个肚子懒得挪动。快要临盆的女人身子笨,挪动半步都腰酸腿疼,每天给这一家四口人做饭,都是个体力活。
文信手里,握着乱七八糟的香菜和小葱,抹着眼泪,呜呜的走进屋子,王氏见状连忙起身:“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文信一边哭着,一边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她说是我小姑,她把娘刚给我做的帽子,撕坏了,那个球球给抢走了。”
王氏看了看文信的帽子,刚刚还好端端的帽子,被撕扯开一个洞,帽顶的小红球不见了。
“谁?谁干的这不是人干的事?”王氏有些恼火:“走,我带你找她去。”说着,拉着文信出了家门。
文信在前面带路,王氏在后面,艰难的挪着碎步,文信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娘,又放慢脚步,小手递给娘,让娘拉着自己,找到了那户人家。
“他嫂子,你怎么来了?”家中的一个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