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在单向意念信标燃烧的巨大消耗下,再次沉入意识模糊的半昏迷状态。阿璃忧心如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用温热的湿巾不断擦拭她额角渗出的虚汗,感受着她指尖不正常的冰凉和细微的痉挛,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华裳,坚持住,你一定要好起来” 阿璃低声呢喃,声音带着哽咽。这份担忧和守护,纯粹而炽烈,如同温暖的茧,将霜华包裹其中。
在阿璃不眠不休的精心照料和凌渊持续输入的、温和却强大的灵力滋养下,霜华体内因强行激发信标而濒临崩溃的生机,终于被一点点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两天后的清晨,当更加明亮清澈的晨光再次洒入帐篷时,霜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她的意识清醒了许多。虽然肩胛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抽痛,身体虚弱得像被抽干了力气,但那种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和冰冷已经消退。她微微侧头,看到阿璃趴在床边,似乎因为极度的疲惫而陷入了短暂的沉睡,呼吸均匀而沉重。
霜华没有惊动她。她静静地躺着,目光落在帐篷顶的兽皮纹理上,感受着身体缓慢的修复和那份持续的、来自阿璃掌心的温暖。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在伤痛中蛰伏,评估着自身状态,等待着下一个“表演”的契机。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极其小心地、一点点地掀开了一条缝隙。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好奇和担忧,悄悄地探了进来。
是凌骁、凌睿和凌玥。三个五岁的小家伙,像三只刚学会走路的小兽,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他们显然知道不能打扰“华裳姨姨”休息和阿璃妈妈睡觉,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凌骁走在最前面,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做出“大哥”的沉稳模样。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宽大叶片包裹着的东西,里面是几颗还带着露珠的、红艳艳的野莓——这是他天刚亮就去营地外围安全地带采摘的“慰问品”。
凌睿则像个小尾巴跟在后面,大眼睛咕噜噜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帐篷里的一切,尤其是阿璃捣药用的石臼和杵,似乎很想拿起来玩玩,但看了一眼沉睡的阿璃,又忍住了。他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温顺的雪兔——这是他最近最好的“朋友”。
凌玥被凌骁牵着,走得最慢。她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