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气氛如同铅云,压在议事草棚的每一个角落。篝火在棚中央噼啪作响,烟雾缭绕,却驱不散弥漫的凝重与分歧,更掩盖不了营地外三里处那持续不断、如同沉重心跳般的伐木夯土之声——星痕商会的据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强行扎根!
部落重建的核心议题——永久定居点的选址,在这巨大的外部压力下,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论。每一次营地外传来的重物落地声,都仿佛敲打在争论者的心坎上。
“必须,必须靠近西边的‘葬骨渊’禁地边缘!”长老“岩爪”激动地用拳头捶打着石板,石屑纷飞,他指向禁地方向,声音因急迫而嘶哑,“葬骨渊的能量,是我们唯一能对抗外面那些,那些强盗的依仗!”他隐晦地指向营地外,商会据点的方向。“墨阳长老的告诫你们忘了吗~没有力量,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风语高地,离那些虎狼的爪子更近,那是自投罗网” 他将商会据点视为迫在眉睫的威胁,将禁地能量视为唯一生路。
“荒谬,葬骨渊是死路!”长老“风语”拍案而起,同样指向营地外,但方向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带着对据点压迫的直接恐惧,“把部落建在禁地边上,没等外面那些商会的豺狼动手,我们自己就先被禁地吞噬了!风语高地至少开阔!能提前看到他们想干什么!而且~而且离他们的据点远些!” 他潜意识里,高地似乎能提供一点点可怜的安全距离。
“远些~三里和五里有区别吗!”岩爪咆哮,“他们的刀架在你脖子上,远一步就能躲开吗?我们需要的是能砍断那把刀的力量!”他挥舞着拳头,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禁地之力。
“葬骨渊的力量就是砍向自己的刀!墨阳长老就是前车之鉴”风语寸步不让,商会据点的压力让他对任何冒险都充满恐惧。
双方如同斗红了眼的公牛,寸步不让,唾沫横飞。每一次营地外传来的工程噪音,都让争论更加激烈和绝望。草棚里的气氛剑拔弩张,支持两派观点的族人也低声争论起来,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在商会据点的阴影下被无限放大。
凌渊的手指在冰冷的石桌边缘缓缓敲击,发出笃、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在对抗着外部那沉重的噪音。他目光沉静地扫过岩爪长老脸上那道象征着力量与牺牲的伤疤,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