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压迫,如同催化剂,将他心中积压的嫉妒(针对凌渊与阿璃的亲密)、对现状的不满、对自身力量的渴望以及对凌渊决策(定址高地、接受“援助”)的质疑,彻底引爆!他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凌渊,就是他认定的、导致一切屈辱的根源。
“沧溟,放肆,注意场合”一位长老厉声呵斥,上前试图阻拦。
“我说错了吗~”沧溟猛地甩开长老的手,声音拔高,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和对所有规则的蔑视。他刻意将矛头指向阿璃,眼神怨毒如蛇,仿佛要将所有屈辱都倾泻在她身上,“我们伟大的‘族长夫人’,分配得真是‘公平’啊!谁知道这‘公平’后面,是不是把最好的都悄悄塞给了某些人,就像某些人,轻易就把部落的命脉卖给了外人。” 他刻意拖长了“族长夫人”的尾音,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汁,目光扫过阿璃因惊愕而抬起的脸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一种扭曲的占有欲,更隐晦地将矛头指向了凌渊对商会据点的“默许”。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从凌渊的脊柱窜起!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山岳般的沉重压迫。他没有立刻看向沧溟,而是目光如寒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族人,那眼神仿佛能冻结灵魂,也带着一丝对营地外压迫的沉重回应:“薪火部,是所有人的薪火部!今日所分,非为私利,只为存续!战士流血护卫家园,妇孺幼子是我族延续之火种,优先保障,天经地义!”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在内外交困中凝聚起来的铁血意志,“若有人质疑此令,便是在质疑我凌渊统御之能,质疑薪火存续之道!便是~与整个部落为敌,在强敌环伺、风雨飘摇之际,自毁长城!”
最后几个字,裹挟着巨大的压力和对营地外威胁的隐晦指涉,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下!整个分配现场瞬间死寂,连营地外传来的工程噪音似乎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沧溟被那目光中的冰冷威严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刺得心头剧震,更被那“强敌环伺”、“自毁长城”的指控噎住,准备好的恶毒话语卡在喉咙里。他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一种病态的惨白,他死死瞪了一眼依偎在凌渊身边、正用担忧而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的阿璃——那担忧在他扭曲的解读中,彻底化作了怜悯和炫耀!他猛地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充满屈辱和不甘的低吼,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