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外来者短短数月的“神迹”?凭什么凌渊能拥有阿璃,拥有圣女的荣光,拥有整个部落的敬畏?而他,曾经的第一勇士,如今却只能像个普通的战士一样,听从那个男人的号令,去布置那些陷阱?
“集合,下一组战阵对抗!”赤炎浑厚的吼声打断了沧溟的思绪。
沧溟猛地回过神,看到训练场上,年轻的战士们正按照凌渊传授的简易战阵进行对抗演练。虽然动作依旧生涩,但那互相掩护、协同进退的雏形,确实比以往各自为战的混乱强了不少。这本该是提升部落战力的好事,但落在沧溟眼中,却成了凌渊权威的又一次彰显。
他阴沉着脸,走到一群正在休息、擦拭汗水的年轻战士旁边。这些战士脸上还带着训练后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迷茫。
“呵,练得再熟,又有什么用?”沧溟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轻蔑和疲惫,仿佛只是随口抱怨,“面对虎族的铁蹄,这点花架子,能挡几下?”
年轻战士们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沧溟的目光扫过他们,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忧虑:“你们就没想过,那个凌渊他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的那些手段,根本不像我们狐族的传承!倒像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像是某些被诅咒的禁术!”
一个年轻战士忍不住小声道:“沧溟大哥,巫医大人他,他救了我们部落啊。”
“救?”沧溟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是救了,还是带来了更大的灾祸?你们想想,他来了之后,我们青丘发生了什么?灵力莫名其妙地枯竭了!连山神都抛弃了我们!往年茂盛的灵草现在死得一片一片!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他成功地看到几个战士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恐惧,永远是滋生猜忌的最佳土壤。
“还有他和圣女的那个契约”沧溟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心和“担忧”,“把两个人的灵魂绑在一起?这听着就不像!你们看看圣女,自从结契后,身子骨似乎更弱了?现在又怀了身孕我听说,有些古老的邪术,就是靠吸取母体和胎儿的精血来维持力量的!万一”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这些话语,如同带着毒刺的种子,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