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传遍整个刑场:
“狼族凶残,裂齿叛逆,今日我族险遭大难!幸得祖灵庇佑!”他的目光落在凌渊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冰冷的审视,有被当众撕破伪装的怒意,更有一丝强行压抑下去的、如同毒蛇般蛰伏的算计,“更幸赖凌渊大巫医临危不惧,智破狼族毒计,力斩叛逆裂齿,保我部族不失!功莫大焉!”
他将凌渊的功劳高高捧起,试图用“功臣”的光环掩盖那被撕碎的婚约书带来的尴尬和冲击,也试图安抚下方惊魂未定的族人。果然,听到族长亲口承认凌渊的功劳,下方族人的惊恐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看向凌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和复杂的感激,但更多的依旧是茫然和不安。蛮骨等战士也松了口气,看向凌渊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然”墨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沉重,“叛徒虽诛,狼族虽退,然幕后黑手——那九尾黑狐的阴影,依旧笼罩我族,危机远未解除”他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悲悯和决断,“此地污秽,非议事之所。蛮骨,带人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安抚族人,其余人等,各归其位,加强戒备,不得松懈!”
“凌渊,阿璃,”墨阳的目光最终落在石台中央的两人身上,那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邀请”,“随我来族长石室。今日之事,关乎我族存续,需从长计议。”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仿佛那石室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唯一场所,也是他重新编织罗网的巢穴。
凌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平静地收回了指向狼族退却方向的手。他自然明白这“从长计议”背后的深意。阿璃则紧抿着唇,看了一眼父亲,又看向凌渊,银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警惕和担忧。
墨阳不再多言,转身,玄黑的狐裘在惨淡的晨光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率先走下高台,朝着部落深处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族长石室走去。两名心腹战士立刻跟上。
凌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手掌和衣襟,又看了一眼地上裂齿的尸体和那份浸透鲜血、变得肮脏不堪的兽皮婚约书。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他抬脚,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迈过裂齿的尸体,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