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地倾注出去。
这场与恶毒诅咒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洞外第一缕惨淡的晨曦艰难地透过缝隙照进产房时,两个婴儿身上的溃烂终于停止了蔓延。那些恐怖的紫黑色水泡虽然依旧存在,流着脓水,但边缘被金红色的符文光晕死死锁住,不再扩张。黑雾被压制到了极淡的程度,在月华的持续照耀下,正极其缓慢地消散。两个小家伙的啼哭也变成了微弱断续的抽噎,虽然痛苦,但生命之火总算没有熄灭。
凌渊终于力竭,身体一晃,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他浑身浴血,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嘴唇干裂起皮,两鬓那刺目的灰白在晨曦下显得格外扎眼,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抬起仍在微微渗血的手腕,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割痕,又看向石床上那两个暂时保住性命、却依旧被诅咒折磨的小小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松懈,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寒与疲惫。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产妇云禾,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疲惫和痛苦,但母亲的本能让她第一时间就艰难地侧过头,望向自己的孩子。
当她看到两个孩子身上那恐怖的溃烂和包裹着他们的金红色符文时,巨大的悲痛瞬间淹没了她!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
“我的,孩子”她声音嘶哑微弱,如同破败的风箱。
阿璃连忙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安抚:“云禾姐,别激动,孩子暂时保住了”
云禾的目光死死盯着孩子身上的溃烂,那紫黑色的纹路,那恶毒的脓水一个模糊而恐怖的记忆碎片,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入她混乱的意识!
“草,草药”她突然死死抓住阿璃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阿璃的皮肉,涣散的眼神中爆发出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刻骨铭心的恐惧和怨毒,“是,族长,墨阳,他,他亲自送来的,黑色的,药,喝了肚子好痛,他说,是祖灵的恩赐”
云禾的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却如同惊雷,在死寂的产房中轰然炸响。
“他说,喝了,孩子,才能,得到最强的,庇护。”
最后几个字吐出,云禾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头一歪,再次陷入昏迷。但她的手,依旧死死抓着阿璃的手腕,如同抓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