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生命活性和一丝对抗异种能量的特性。
他将自己的鲜血滴入一个石臼中,同时抓起旁边仅有的几样药材:苦艾叶(净化)、凝血草(止血固本)、还有一小截他之前私藏备用的、具有微弱抗诅咒效力的银星藤。他顾不得精细处理,将药材连同自己的鲜血一同塞进石臼,用石杵疯狂地捣碾!动作粗暴而迅疾,石臼与石杵碰撞发出沉闷急促的咚咚声,如同绝望的心跳。
鲜血混合着药草,形成一种粘稠的、散发着奇异铁锈与草木混合气味的糊状物。
凌渊端起石臼,冲到石床边。他无视了自己手腕还在流淌的鲜血,无视了身体的虚弱和眩晕。他直接用手指蘸取那粘稠的药血混合物,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两个婴儿溃烂最严重的心口、额头、以及溃烂蔓延的路径上,急速勾勒出一道道古老、繁复、充满蛮荒气息的血色符文。
每一笔落下,那药血混合物都如同烙铁般灼烧着婴儿溃烂的皮肉,引发更加凄厉的哭嚎。但符文成型的瞬间,便会爆发出一圈微弱却坚韧的金红色光晕,暂时遏制住溃烂的蔓延,将试图侵蚀的黑雾逼退一丝。
“阿璃,持续月华压制,护住他们心脉”凌渊低吼着,汗水,血水混合着药草汁液,从他额头不断滴落,模糊了视线。他不敢停,不能停,符文需要不断加固,诅咒的反扑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
时间在痛苦的啼哭,药杵的撞击,符文的闪烁中一点点流逝。洞外的喧嚣早已沉寂,只剩下产房内令人心碎的哭嚎和凌渊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石臼里的药血混合物很快见底,凌渊毫不犹豫地再次划开自己另一只手腕更多的鲜血涌入石臼。
阿璃的月华之力从未间断,如同两道柔和的月光瀑布,笼罩着两个饱受折磨的小生命,竭力对抗着诅咒的侵蚀。她看着凌渊近乎疯狂地用自己的鲜血绘制符文,看着他因大量失血而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支撑的背影,看着他原本乌黑的鬓角,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如同被寒霜侵袭般,骤然蔓延开一片刺眼的灰白。
那是生命本源在诅咒对抗和持续失血中剧烈消耗的具象,是透支生命换来的片刻喘息。
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疼痛、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她咬紧下唇,将更多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