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狭窄的石廊,此刻被闻讯赶来的狐族挤得水泄不通。压抑的兴奋、对新生命的敬畏、以及对刚刚那场惊心动魄“剖腹取子”神迹的震撼,在人群中交织涌动,形成一种嗡嗡的低语,如同无数只躁动的蜜蜂。摇曳的火把光芒将一张张或激动、或紧张、或敬畏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影子在粗糙的石壁上疯狂舞动。
“生了,真的生了,双胞胎”
“大巫医真乃神人,开膛破肚也能活人”
“祖灵显圣,这是祥瑞之兆啊”
低语声在石廊里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凌渊近乎盲目的崇拜。然而,这份喧嚣在靠近产房门口的地方,却诡异地沉寂下来,被一种无形的凝重取代。
凌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上。他身上的兽皮沾染着大片凝固发黑的血迹和羊水污渍,双手更是被血污浸透,指缝里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过度消耗的灵力、强行透支的精神,以及身体本就没有痊愈的虚弱,如同三重枷锁,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的刺痛和经脉的空乏,仿佛身体内部被彻底掏空,只剩下一个沉重而疲惫的躯壳。冷汗浸透了他额前的黑发,沿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不断滑落,砸在沾满尘土的石地上。他需要时间,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来恢复一丝行动的力气。
阿璃半跪在他身侧,同样疲惫不堪。长时间的灵力输出让她精致的脸庞失去了血色,眼睑下带着明显的青影。她正小心翼翼地用一块被月华之力浸润过的软布,试图擦拭凌渊脸上和手上的血污。指尖触碰到他冰冷僵硬的皮肤,感受到那微弱的、时断时续的脉动,一种混杂着担忧、钦佩和后怕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刚才那血光飞溅、生死一线的场景,依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在这短暂的、弥漫着疲惫与庆幸的寂静之中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而精纯的能量波动,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猛地从产房内爆发出来!石壁在无声地震颤,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又瞬间被某种神圣的气息填满!
紧接着,一道柔和的纯净到不含一丝杂质的月白色光柱,毫无征兆地穿透了产房厚重的石壁和木门,直冲石廊顶部!光柱并不刺眼,却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