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麟和江叙深插科打诨,不知道在说什么。
镜茸扫了一圈,没看到白海棠,正要问。
只见沈墨麟无声地指了指一个房间,冲她比了个垮脸的手势。
镜茸:“……”
得,小屁孩又不爽了。
她随手端了桌上没动的烤鸡进了房间。
沈墨麟咋呼:“哎老大!噶我刷蜂蜜好不容易烤的窑鸡嘞!噶你就这么给我端走……”
话没说完,脸就被旁边的南宫灿璃按进了糕点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墨麟叫唤得更厉害了:“嗷嗷呜呜嗯嗯啊啊!”
辛辛苦苦做的灵草小天鹅蛋糕还没用记录石拍照留念呢!
镜茸推开房门,就看到白海棠一个人倚靠在窗框上,两条腿太长了,只能微微曲着。
脸转向窗户外,恰好窗外的霜树枝探入窗景里。
银白的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仿佛精心设计好,正落在他眉眼间,借着浓密的睫毛洒下一片阴翳。
很伟大的一张脸。
侧脸也一样。
镜茸清了清嗓子,端着烤鸡靠过去:“生气了?”
白海棠抿了抿唇,无声地放下两条腿,耷拉到窗外,给她留出了个位置。
镜茸很有眼力见儿,跟着坐到窗框上,将烤鸡递过去:“喏,沈墨麟特意用各种灵食食材做的,都是他的家乡美食,可香了。”
“你尝尝呗?”
白海棠还是沉默,垂眸望着脚下。
外面就是霜树林,天空中高悬着一轮巨大无比的圆月。
极冷的夜风卷着寒霜拂过,他耳朵上的流苏吊坠裹挟着发丝轻轻飘动。
镜茸望向他。
白海棠鼻梁上的疤痕很深,很破坏美感。
可他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了,即便是有条陈年老疤在,也丝毫无损容貌。
反倒是猩红的眼尾在月色下泛着丝丝水光,和疤痕相得益彰,流露出一股无意识的破碎感来。
镜茸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啥……”
“我的修炼都是自己堂堂正正得来的,从未委身于任何人。”白海棠突然开口。
沙哑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