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支撑的力量，也不敢再看叶舞。
他大脑空白，灵魂像被抽走，但仍然能机械地开口，叙述项目进度。
工作的事聊完，叶舞觉得话语说尽。
未说尽的，也已无法再言说。
她抬手，拍了拍杨浩宇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加油！”
便带着慕海走了。
从此以后，他们只是同事，只是普通朋友。
杨浩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尤其叶舞纤薄的背影，久久地，看着。
直到两人消失不见，他也没有收回眼神，仿佛还能看到叶舞的背影。
他执着地还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的心很痛，像一块抹布，被人揪着。
但心疼之下，爱恋依然汹涌，他还是爱她。
看到她还是觉得快乐满足，哪怕她身边已站着别人。
“人已经走了，”白婷婷上前，轻拉他衣袖，柔弱无助，“我……站不住了。”
说完，身子往杨浩宇身上倒去。
杨浩宇伸手扶住她，却隔着些距离：“我送你回去。”
杨浩宇一脚油门，一路沉默，将车开得飞快，很快便到白婷婷家楼下。
“到了。”白婷婷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你忘不了她？”白婷婷试探性开口。
杨浩宇毫不迟疑地点头，语气坚定：“我爱她。”
“即便她已经有了别人？”白婷婷声音颤抖，隐隐有了哭意，“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多残酷。”
她揪住他的衣袖：“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不像对她那么坚定？”
“为什么你没有等我？”
“为什么你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为什么我想再回到你身边时，你却不在了？”
“为什么我想好好爱你，补偿你，你却一点点机会都不给我？”
“为什么？”
杨浩宇低头，沉默无言，他无法回答她的质问。
他的确爱过他，他们也很幸福过。
可是那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这个人，他忘不了，断不掉。